第0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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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隔閡嚴重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己床上，衣服沒換,頭發倒是散了,也不知道發繩掉到哪裏去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去洗漱,還在刷牙就接到了緊急通知,趕緊換上衣服集合去了。
“王子殿下，早上好喲。”滕秀星坐在車上朝我揮了揮手，“今天是我、狡嚙和你輪值。”我也笑起來：“早上好,滕君，緊急集合是有什麽案子嗎？”
“好像是有個人在家裏消失不見了，”滕秀星說得輕描淡寫，還吐了吐舌頭，“說不定是被殺掉了呢。”我皺了皺眉，對有人被殺的事，我還沒法做到這麽輕松地對待。
一直沈默的狡嚙突然開口道：“聽說你昨天跟唐之杜出去了？”
消息傳得還挺快？我點頭：“是的，貌似我有特殊權限，自己能出去不說，還能帶上別人。不過，只允許我帶人出去十二個小時，超過這段時間的話就要被追捕了吧。”
“誒？”滕秀星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十二個小時也很好了啊！下次把我帶上怎麽樣，總是待在公安局裏，出去又是有各種各樣的案件，也太無聊了啊。”
“哪天我和你都不輪值的時候就可以啊。”我對此倒是無所謂，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這樣想來又覺得這個世界太扯了，簡直是扼殺人性。
跟著常守朱他們進入失蹤人的房間裏時，我立刻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攪拌機裏的肉泥會傳出來的味道。我捂住鼻子往後退了一步：“好難聞。”
“嗯？”常守朱楞了一下，“櫻木桑，有什麽不對嗎？”
“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你們沒有聞到嗎？”我很奇怪，伸手比劃著，“就像是生肉被攪成肉泥會有的味道，好惡心……”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很少自己動手做飯才會聞不出來？
“是不是室內空氣不流通的味道？”滕秀星張望著室內，然後走到電腦前開始搜查資料，也沒在意，倒是常守朱和狡嚙對視了一眼，然後常守朱去跟宜野座說了什麽，狡嚙則是走到了我面前，示意我出去，好像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的樣子。
“你去接近並保護一個叫做菅原昭子的人。”在沒有其他人的走廊上，狡嚙這麽跟我說道，“她的住址我現在就發給你，常守和她是同一個母校畢業的，可以以此為理由接近……”
“等、等一下！”我莫名其妙地看著狡嚙，“為什麽啊？”
狡嚙看了我一眼：“因為她會是下一個遇害者。”
“這種事你怎麽知道？”我瞪大了眼睛，這是連環殺人案？我們現在調查的是第一起？可是狡嚙是怎麽判定是殺人案的？我連被害者的名字名字都不知道啊！
“我有我的方法。”狡嚙完全是不打算告訴我事情的態度，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我：“你總不會希望看到有無辜的人在你可以拯救的情況下，在你面前死去吧？”
……這種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要看到的吧？
我認命地嘆氣：“我知道了，不過，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是唯一可以在沒有監視官陪同的情況下外出的執行官，”狡嚙在自己的情報終端上點了點，“而且這得是私人行為，有不能告訴宜野他們的理由。”
可是宜野座才是和你相處了長時間的夥伴吧？我把這句話咽了下去，該怎麽說呢，總覺得現在的狡嚙讓我想到了當初的夢貘，在我剛認識夢貘的時候，他也瞞著我很多事。可是事實證明，他也只是為我好，就算方式不太適合，也是希望得到好的結果的。
狡嚙也有屬於他的理由吧，既然會交給我來辦，也算是認可吧？
“好的，我會保護好菅原昭子的。”不過接近是要怎麽接近啊……
就是這麽接近。看著面前的大門我簡直絕望得想撞墻。
常守朱給我關於菅原昭子的資料時順便幫我向西比拉系統申請了短期離職，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快就通過了，還順便附贈了屋子——就在菅原昭子隔壁，臨時租的。
這是要貼身保護的意思嗎？嘛，鄰居的話還是先認識一下吧……
伸手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也沒人來開門，我又按了一次，正想著是不是沒聽到，門突然打開了——這該死的門居然是向外打開的，直接撞到了我的鼻子上：“急什麽啊！”
我捂著酸痛的鼻子只覺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你好……”
“誒，女孩子？”音調偏高的女聲在面前響起，我擡頭看著她，眼睛裏還罩著一層生理性的眼淚，看東西有些模模糊糊的，不過還是可以看到一套粉紅色與白色相間的裙裝。
我記得這種服裝風格是……洛麗塔？還沒等我細想，女聲就驟然尖銳起來：“哇啊，血！你流血了！”說完就拉著我走進了房間，然後把我按在沙發上，讓我仰著頭。
感覺還挺好相處的啊……話說我多少年沒有流鼻血了？
冰涼的毛巾搭在了鼻梁上，然後用紙巾擦去了血跡，我靠在沙發靠背上，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一次性濕巾擦手，感覺手上沒有那種黏黏的感覺了，才瞄準房間裏的清潔機器人把濕巾扔了。
“瞄得還挺準啊，”菅原昭子坐在了我對面，“說吧，你有什麽事？”
“其實我是隔壁剛搬來的，想來跟鄰居打個招呼，你好，我是櫻木桑。”說話時聲音還悶悶的，而且交談時不好好看著別人總覺得不禮貌，不過我也只能這麽做了。
“櫻木桑？真是普通的名字。”餵餵，我名字普通嗎！雖然跟狡嚙他們的名字比起來很普通，但是……等等好像就我認識至今的人來看，我的名字確實是最普通沒特色的……
“我的名字是菅原昭子，請多指教。”還是好好打了招呼啊。我拽下毛巾，確定自己沒有流鼻血了，才笑著朝菅原伸手：“請多指教。”
菅原奇怪地看了我的手一會兒，有些不情願地握了一下，然後說道：“真是好奇你是在哪裏學到的這些奇怪的禮節的，現在這種年代，居然還會有走訪鄰居這種事。”
說話很直白，不過感覺不是很懂得溝通技巧，如果我不是刻意來接近她的，一定會覺得她很不懂禮貌。我這樣想著，臉上繼續保持笑容：“大概是因為之前都生活在比較遠的地方，厚生省這裏比我家鄉要先進很多，不過，能遇到菅原小姐這樣的鄰居，真的很幸運呢，我還擔心會被討厭。”
菅原微微擡起了下巴：“第一印象比較重要吧，”她指了指自己身上花哨繁重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發型，“看到我這種打扮，不驚奇的你，給我的印象比某些家夥要好多了。”
“這是個人愛好吧，別人的評價都是次要的，自己喜歡就好了。”我聳了聳肩，拿桂木來作比較就一點兒都重要了，攻陷之神只要坐在自己的神座上就好了，凡人都不能理解他。
“沒錯！”菅原很開心的樣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性格很不錯啊，色相鑒定一定也很清澈吧？”這讓我有種滿頭黑線的感覺：如果不是西比拉系統臨時改變了對我的色相鑒定，我只要一出門就會被鑒定出PSYCHO-PASS有問題然後被抓起來……不對我自己就是執行官。
聊了一會兒我也就起身告辭了，畢竟只是剛搬來的新鄰居，雖說現在聊得很開心，但也沒有熟悉多少，留給她的印象大概也就是“新搬來的挺好相處的鄰居”，得慢慢來。
也不知道常守他們追查的殺人犯會在什麽時候下手，不過要殺人的話也該是在晚上，得想個辦法可以在晚上和菅原相處的辦法……也許我的料理技能終於能重新施展了？
托著餐盤，我小心維持著平衡，空出一只手來按下了門鈴，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這次沒有被撞到鼻子了，而且菅原的開門方式也溫柔了很多，看到我的時候更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我就知道是櫻木你啊，這扇門難得在一天內響起這麽多次呢。”菅原的視線移到了我手裏的托盤上，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這個是……”
“是拜訪鄰居的禮物，”我揚起笑臉，“中午的時候因為剛收拾好東西，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麽，就空著手來拜訪實在是很失禮。不過，我也不知道要送什麽禮物比較好，因為我並不了解你的喜好。中午的時候沒看到你有用過餐的跡象，工作似乎也是在家裏完成的樣子，我就想你大概不怎麽按時吃飯，所以就自己做了一頓晚飯來作為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菅原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說，這是你自己做的？”不等我回答，她就用頗為感慨的語氣繼續說道：“你果然是很少見的人呢，居然還會自己做飯，拿進來吧。”
話是這麽說，吃得還是很開心嘛。我看著面前進食速度飛快的菅原，有些無奈地笑笑。她顯然註意到了我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味道很好，你的手藝不錯。”
“你喜歡就好。”我說著環視了一圈室內，“一直待在家裏不會悶嗎？”
金屬餐具與碗碟相撞的聲音響起，我立刻收回視線看著菅原，她只是淡淡地說：“果然你也覺得不好吧？就算在網絡上有著很高的人氣，能夠賺到足夠甚至是大量的金錢，也覺得在家工作很瞧不起吧？”她的語氣驟然冷厲起來，“可是我就是喜歡這種生活，不需要你來管！”
啊，貌似不小心戳到了什麽奇怪的痛腳上。我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是菅原你想太多了，但是，如果你需要一個突破口來發洩這些心情的話，我很樂意充當你的樹洞。”聯盟裏也經常會有這種帖子，大家會進去安慰樓主，我也看到過很多次。
菅原的呼吸一滯，隨即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出現了苦笑，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突然變得疲憊了很多：“抱歉，是我太過敏感了，才會誤解你的意思。”
頓了頓，她轉移了話題，“你說樹洞，那是什麽意思？”
誒，這個世界的網絡上沒有這種詞嗎？
我想了想解釋道：“在我家鄉那邊，樹洞就是指用來隱藏秘密的地方，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說給樹洞聽，它會嚴嚴實實地把你的話藏起來，而你把秘密說出來，心裏也會好受很多。就現代心理學而言，向他人傾訴也是一個舒緩壓力的好辦法，我所說的當一個樹洞，就是當你的傾聽者，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出來，我會耐心地聽完，也會幫你隱瞞這些話。”
菅原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什麽啊，那這不就是在接受心理治療嗎？你就是心理醫師嗎？”看樣子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我也露出笑容：“不一樣啊，我們是平等的，我也沒打算對你給出治療，只是覺得，有些話說出來比堵在心裏比較好。”
“什麽啊，”她又重覆了一遍這句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的感覺，“好奇怪啊，你這個家夥，明明才認識不久，為什麽會覺得你好像一直在守護我一樣。”
啊，眼淚真的出來了，可是又覺得她很高興啊。
這個世界裏，雖然大多數人都有著健康的PSYCHO-PASS，但是，寂寞和孤單，人與人之間的隔閡……都遠比我原來的世界要嚴重呢。
作者有話要說：打直球、攻略迅速、正中紅心……的櫻木桑。
櫻木桑果然是治愈系的啊，根本就忘掉了自己的目的，一旦牽扯到別人的事就把自己的事忘掉了。
一想到PP的世界就覺得所有人都戴著面具隔著鴻溝，當初街頭殺人路人都不管的那集看得我糟心死了。
說點開（zuo）心（si）的：白毛快來看你家櫻木桑因為一個女人流鼻血了~#斷章取義的正確使用方法#
花心~~懷念昨天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05-27 17:36:18
感謝花心醬【等等這昵稱哪裏不對】的手榴彈~沒有被刷屏真是太好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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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己床上，衣服沒換,頭發倒是散了,也不知道發繩掉到哪裏去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去洗漱,還在刷牙就接到了緊急通知,趕緊換上衣服集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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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個人在家裏消失不見了，”滕秀星說得輕描淡寫，還吐了吐舌頭，“說不定是被殺掉了呢。”我皺了皺眉，對有人被殺的事，我還沒法做到這麽輕松地對待。
一直沈默的狡嚙突然開口道：“聽說你昨天跟唐之杜出去了？”
消息傳得還挺快？我點頭：“是的，貌似我有特殊權限，自己能出去不說，還能帶上別人。不過，只允許我帶人出去十二個小時，超過這段時間的話就要被追捕了吧。”
“誒？”滕秀星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十二個小時也很好了啊！下次把我帶上怎麽樣，總是待在公安局裏，出去又是有各種各樣的案件，也太無聊了啊。”
“哪天我和你都不輪值的時候就可以啊。”我對此倒是無所謂，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這樣想來又覺得這個世界太扯了，簡直是扼殺人性。
跟著常守朱他們進入失蹤人的房間裏時，我立刻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攪拌機裏的肉泥會傳出來的味道。我捂住鼻子往後退了一步：“好難聞。”
“嗯？”常守朱楞了一下，“櫻木桑，有什麽不對嗎？”
“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你們沒有聞到嗎？”我很奇怪，伸手比劃著，“就像是生肉被攪成肉泥會有的味道，好惡心……”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很少自己動手做飯才會聞不出來？
“是不是室內空氣不流通的味道？”滕秀星張望著室內，然後走到電腦前開始搜查資料，也沒在意，倒是常守朱和狡嚙對視了一眼，然後常守朱去跟宜野座說了什麽，狡嚙則是走到了我面前，示意我出去，好像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的樣子。
“你去接近並保護一個叫做菅原昭子的人。”在沒有其他人的走廊上，狡嚙這麽跟我說道，“她的住址我現在就發給你，常守和她是同一個母校畢業的，可以以此為理由接近……”
“等、等一下！”我莫名其妙地看著狡嚙，“為什麽啊？”
狡嚙看了我一眼：“因為她會是下一個遇害者。”
“這種事你怎麽知道？”我瞪大了眼睛，這是連環殺人案？我們現在調查的是第一起？可是狡嚙是怎麽判定是殺人案的？我連被害者的名字名字都不知道啊！
“我有我的方法。”狡嚙完全是不打算告訴我事情的態度，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我：“你總不會希望看到有無辜的人在你可以拯救的情況下，在你面前死去吧？”
……這種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要看到的吧？
我認命地嘆氣：“我知道了，不過，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是唯一可以在沒有監視官陪同的情況下外出的執行官，”狡嚙在自己的情報終端上點了點，“而且這得是私人行為，有不能告訴宜野他們的理由。”
可是宜野座才是和你相處了長時間的夥伴吧？我把這句話咽了下去，該怎麽說呢，總覺得現在的狡嚙讓我想到了當初的夢貘，在我剛認識夢貘的時候，他也瞞著我很多事。可是事實證明，他也只是為我好，就算方式不太適合，也是希望得到好的結果的。
狡嚙也有屬於他的理由吧，既然會交給我來辦，也算是認可吧？
“好的，我會保護好菅原昭子的。”不過接近是要怎麽接近啊……
就是這麽接近。看著面前的大門我簡直絕望得想撞墻。
常守朱給我關於菅原昭子的資料時順便幫我向西比拉系統申請了短期離職，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快就通過了，還順便附贈了屋子——就在菅原昭子隔壁，臨時租的。
這是要貼身保護的意思嗎？嘛，鄰居的話還是先認識一下吧……
伸手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也沒人來開門，我又按了一次，正想著是不是沒聽到，門突然打開了——這該死的門居然是向外打開的，直接撞到了我的鼻子上：“急什麽啊！”
我捂著酸痛的鼻子只覺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你好……”
“誒，女孩子？”音調偏高的女聲在面前響起，我擡頭看著她，眼睛裏還罩著一層生理性的眼淚，看東西有些模模糊糊的，不過還是可以看到一套粉紅色與白色相間的裙裝。
我記得這種服裝風格是……洛麗塔？還沒等我細想，女聲就驟然尖銳起來：“哇啊，血！你流血了！”說完就拉著我走進了房間，然後把我按在沙發上，讓我仰著頭。
感覺還挺好相處的啊……話說我多少年沒有流鼻血了？
冰涼的毛巾搭在了鼻梁上，然後用紙巾擦去了血跡，我靠在沙發靠背上，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一次性濕巾擦手，感覺手上沒有那種黏黏的感覺了，才瞄準房間裏的清潔機器人把濕巾扔了。
“瞄得還挺準啊，”菅原昭子坐在了我對面，“說吧，你有什麽事？”
“其實我是隔壁剛搬來的，想來跟鄰居打個招呼，你好，我是櫻木桑。”說話時聲音還悶悶的，而且交談時不好好看著別人總覺得不禮貌，不過我也只能這麽做了。
“櫻木桑？真是普通的名字。”餵餵，我名字普通嗎！雖然跟狡嚙他們的名字比起來很普通，但是……等等好像就我認識至今的人來看，我的名字確實是最普通沒特色的……
“我的名字是菅原昭子，請多指教。”還是好好打了招呼啊。我拽下毛巾，確定自己沒有流鼻血了，才笑著朝菅原伸手：“請多指教。”
菅原奇怪地看了我的手一會兒，有些不情願地握了一下，然後說道：“真是好奇你是在哪裏學到的這些奇怪的禮節的，現在這種年代，居然還會有走訪鄰居這種事。”
說話很直白，不過感覺不是很懂得溝通技巧，如果我不是刻意來接近她的，一定會覺得她很不懂禮貌。我這樣想著，臉上繼續保持笑容：“大概是因為之前都生活在比較遠的地方，厚生省這裏比我家鄉要先進很多，不過，能遇到菅原小姐這樣的鄰居，真的很幸運呢，我還擔心會被討厭。”
菅原微微擡起了下巴：“第一印象比較重要吧，”她指了指自己身上花哨繁重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發型，“看到我這種打扮，不驚奇的你，給我的印象比某些家夥要好多了。”
“這是個人愛好吧，別人的評價都是次要的，自己喜歡就好了。”我聳了聳肩，拿桂木來作比較就一點兒都重要了，攻陷之神只要坐在自己的神座上就好了，凡人都不能理解他。
“沒錯！”菅原很開心的樣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性格很不錯啊，色相鑒定一定也很清澈吧？”這讓我有種滿頭黑線的感覺：如果不是西比拉系統臨時改變了對我的色相鑒定，我只要一出門就會被鑒定出PSYCHO-PASS有問題然後被抓起來……不對我自己就是執行官。
聊了一會兒我也就起身告辭了，畢竟只是剛搬來的新鄰居，雖說現在聊得很開心，但也沒有熟悉多少，留給她的印象大概也就是“新搬來的挺好相處的鄰居”，得慢慢來。
也不知道常守他們追查的殺人犯會在什麽時候下手，不過要殺人的話也該是在晚上，得想個辦法可以在晚上和菅原相處的辦法……也許我的料理技能終於能重新施展了？
托著餐盤，我小心維持著平衡，空出一只手來按下了門鈴，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這次沒有被撞到鼻子了，而且菅原的開門方式也溫柔了很多，看到我的時候更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我就知道是櫻木你啊，這扇門難得在一天內響起這麽多次呢。”菅原的視線移到了我手裏的托盤上，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這個是……”
“是拜訪鄰居的禮物，”我揚起笑臉，“中午的時候因為剛收拾好東西，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麽，就空著手來拜訪實在是很失禮。不過，我也不知道要送什麽禮物比較好，因為我並不了解你的喜好。中午的時候沒看到你有用過餐的跡象，工作似乎也是在家裏完成的樣子，我就想你大概不怎麽按時吃飯，所以就自己做了一頓晚飯來作為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菅原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說，這是你自己做的？”不等我回答，她就用頗為感慨的語氣繼續說道：“你果然是很少見的人呢，居然還會自己做飯，拿進來吧。”
話是這麽說，吃得還是很開心嘛。我看著面前進食速度飛快的菅原，有些無奈地笑笑。她顯然註意到了我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味道很好，你的手藝不錯。”
“你喜歡就好。”我說著環視了一圈室內，“一直待在家裏不會悶嗎？”
金屬餐具與碗碟相撞的聲音響起，我立刻收回視線看著菅原，她只是淡淡地說：“果然你也覺得不好吧？就算在網絡上有著很高的人氣，能夠賺到足夠甚至是大量的金錢，也覺得在家工作很瞧不起吧？”她的語氣驟然冷厲起來，“可是我就是喜歡這種生活，不需要你來管！”
啊，貌似不小心戳到了什麽奇怪的痛腳上。我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是菅原你想太多了，但是，如果你需要一個突破口來發洩這些心情的話，我很樂意充當你的樹洞。”聯盟裏也經常會有這種帖子，大家會進去安慰樓主，我也看到過很多次。
菅原的呼吸一滯，隨即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出現了苦笑，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突然變得疲憊了很多：“抱歉，是我太過敏感了，才會誤解你的意思。”
頓了頓，她轉移了話題，“你說樹洞，那是什麽意思？”
誒，這個世界的網絡上沒有這種詞嗎？
我想了想解釋道：“在我家鄉那邊，樹洞就是指用來隱藏秘密的地方，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說給樹洞聽，它會嚴嚴實實地把你的話藏起來，而你把秘密說出來，心裏也會好受很多。就現代心理學而言，向他人傾訴也是一個舒緩壓力的好辦法，我所說的當一個樹洞，就是當你的傾聽者，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出來，我會耐心地聽完，也會幫你隱瞞這些話。”
菅原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什麽啊，那這不就是在接受心理治療嗎？你就是心理醫師嗎？”看樣子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我也露出笑容：“不一樣啊，我們是平等的，我也沒打算對你給出治療，只是覺得，有些話說出來比堵在心裏比較好。”
“什麽啊，”她又重覆了一遍這句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的感覺，“好奇怪啊，你這個家夥，明明才認識不久，為什麽會覺得你好像一直在守護我一樣。”
啊，眼淚真的出來了，可是又覺得她很高興啊。
這個世界裏，雖然大多數人都有著健康的PSYCHO-PASS，但是，寂寞和孤單，人與人之間的隔閡……都遠比我原來的世界要嚴重呢。
作者有話要說：打直球、攻略迅速、正中紅心……的櫻木桑。
櫻木桑果然是治愈系的啊，根本就忘掉了自己的目的，一旦牽扯到別人的事就把自己的事忘掉了。
一想到PP的世界就覺得所有人都戴著面具隔著鴻溝，當初街頭殺人路人都不管的那集看得我糟心死了。
說點開（zuo）心（si）的：白毛快來看你家櫻木桑因為一個女人流鼻血了~#斷章取義的正確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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